西北草原(纸本水彩) 黄齐成
当我面对同乡黄齐成的水彩画《西北草原》的那一瞬,诗意而苍凉之景“天苍苍,野茫茫,风吹草低见牛羊”直涌眼前,洪荒天地的鸿蒙之意亦奔上脑际。
一幅好画,不只是让人浮光掠影地看过,而应当能吸引观众反复咀嚼、品味。于我,《西北草原》就是这样一幅好画。毕竟,“她”可以让我在“诗意”与“洪荒之景”中漫游行走。
不知从哪天起,美术界流行了一种看似有“理”、实则无“道”的看法:那就是北方之境是雄浑、博大的,南方之境是阴柔、秀丽的。而在现实的世界里,所谓的雄浑博大、阴柔秀丽,并不取决于“景”,而是取决于“人”。尽管我们的先辈在汉朝时代,就写出“橘生淮南则为橘,生于淮北则为枳”。西方人丹纳在一千多年以后,才拾起我们祖先的牙慧,在“艺术论”里,言起环境、气候影响人之思维的肤浅之议。
我常说一句废话:一个画家画什么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画出了什么。
黄齐成是阳东人,清华大学美术学院雕塑系毕业后,工作于故宫博物院,其身份是青年雕塑家、文物修复师。黄齐成“表面”是个雕塑家,职业又是“受制”于前人,即是为前人的“艺术品”能重焕光彩的“艺术品”修复者。
水彩画从西方传入中国也就百年,而拿起水彩画之棒的挥舞者,在中国不乏大家中的大家。不论是民国时期的古元先生,抑或是新中国的王肇民先生,就是最好的佐证。
《西北草原》一画,再次证明“画种”没有什么“小种”“小众”之分,有的只是看谁人去“种”去“小”的问题。“小画种”画出大气势、大气象、大气概,不是“画种”决定的,而是画家创造的。尺幅之间,尽显天地之博,尽现人之怀而“大”于野,是《西北草原》一画给我最大的启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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